世界周刊丨种族歧视——美国社会难以愈合的“伤痛”

2022-09-20 08:09:00 | 来源:央视新闻客户端 | 参与: 0

来源:央视新闻客户端

8月30日,联合国消除种族歧视委员会发布对美国履行《消除一切形式种族歧视国际公约》情况的审议报告指出,美国有色人种和少数族裔仍然“持续面临系统性歧视”。美国公民自由联盟人权项目主任达克瓦尔直言不讳地认为:“美国在反种族主义条约所涵盖的几乎所有涉及种族正义的问题上都失败了。”

本周,一位76岁的印第安老人等来了迟到50年的道歉,但对于许多同样遭受过种族歧视和暴力的人来说,他们没有等来道歉,只有可怕的回忆,以及一生都难以愈合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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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9月17日,成立不久的奥斯卡博物馆举行了一场特别的致敬活动,向76岁的萨钦·小羽毛致歉。

三个月前,奥斯卡主席大卫·鲁宾曾致信小羽毛,向其表达迟到的歉意。信中写道:“你因当年的一份声明而遭受不公对待,对于这些年来你所承受的压力和失去的工作机会,再怎么做都无法完全补偿......希望你能接受我们最深切的歉意和最诚挚的钦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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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3年,美国演员马龙·白兰度因在电影《教父》中的出色表演,获得第45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然而,白兰度本人却没有出席颁奖典礼,而是让一位26岁的印第安女演员替他登台,并拒绝领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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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钦·小羽毛:白兰度不会接受这座慷慨的奖杯,主要缘于如今电影工业对待美洲印第安人的方式。

萨钦·小羽毛原名玛丽·克鲁兹,她的母亲是白人,父亲则是阿帕奇族印第安人。除演员身份外,小羽毛当时还是美国印第安人平权行动委员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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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举办前,美国印第安运动武装组织在标志着印第安战争结束的“伤膝河大屠杀”旧址前,与联邦警察进行了长达4个月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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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演员马龙·白兰度:我当时在威斯康星州的基诺沙,和印第安人反抗军在一起。他们说这块土地是他们的,然后我听到国民警卫队发出的步枪声音。子弹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离死神只差4英尺。

由于涉及美国历史上“最不光彩的一章”,美国政府部门要求对种族问题淡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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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白兰度:他们不想让她(印第安人萨钦·小羽毛)出现在那里,他们不想让那个特别的注释打断了整晚的编排。从他们狭隘的角度看,也许他们是有道理的,但我不认为人们普遍意识到了电影工业对美国印第安人做了什么,实际上,包括所有少数族裔,所有的有色人种。人们没有意识到,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这些人就该以此方式呈现,而这些陈词滥调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萨钦·小羽毛表示,白兰度准备的演讲稿长达15页,但当时颁奖典礼的制片人要求她把内容控制在60秒内,一旦超时就会被轰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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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钦·小羽毛:我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有色人种女性,第一个土著女性,在奥斯卡颁奖典礼上发表政治声明。

小羽毛后来回忆称,当时美国白人演员“西部片英雄”约翰·韦恩(John Wayne)曾试图冲上台对其进行人身攻击,最终被保安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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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白兰度:美国政府曾和印第安人签署了400条有诚意的协定,但每条都被破坏了。我们希望自己能符合约翰·韦恩所认为的美国人形象,我们代表自由的国度,代表正直和正义,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是最贪婪、最强势和最具破坏力的人,是折磨人的怪物。我们从东岸一路杀到西岸,沿途不断谋杀、迫害印第安人。

而在小羽毛走下台后,电影《教父》再次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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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演员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代表这些年来约翰·福特西部片中所有被射杀的牛仔们颁发这个奖项。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不合时宜的“调侃”,由于明显的轻蔑,引发了印第安人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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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过后,26岁的小羽毛成为美国白人至上主义者攻击的对象,被演艺圈彻底排斥。后来她学习了营养和传统医学,在旧金山特蕾莎修女的艾滋病临终关怀医院工作。

如今,76岁的小羽毛身患多种癌症,奥斯卡的道歉来得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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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多名美国有色人种剧作家、导演等文艺工作者在《纽约时报》刊登了一封写给“亲爱的白人美国剧院”的公开信,揭露了由白人主导的文化机构如何系统性忽视甚至打压有色人种艺术工作者。

事实上,美国文化产业中的种族歧视,还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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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州的监狱管理部门曾颁布禁令,禁止州立监狱囚犯阅读图书《水中血》,该书完整呈现了51年前发生在纽约州阿提卡监狱的流血事件。今年3月,该书作者希瑟·汤普森将纽约州监狱系统告上法庭。如今,禁令虽然取消,但监狱管理部门强调,该书仍需经过删减后,才能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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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阿提卡监狱囚犯 洛希:自我到那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意识到(那里充斥着)种族偏见。狱警,他们是邪恶的,监狱靠愤怒管理,充斥着恐惧。我们曾听说一名囚犯被其他监狱的狱警杀了,所有人都觉得,如果他们可以如此对待这个人,那么就可以对任何人这样做。

阿提卡监狱位于纽约州怀俄明县。比电影中虚构的“肖申克监狱”更加阴森恐怖。这里关押的囚犯并非暴力囚犯,有的因为吸毒入狱,有的则只是因为违反了假释条例就被送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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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阿提卡监狱囚犯 哈里森:狱警一个月只给囚犯一卷厕纸,你必须成为一个魔术师,或者从书中撕下纸张擦屁股。人们抱怨的都是一些基本的东西,比如牙膏。

在阿提卡监狱中,70%以上的囚犯都是非裔或西班牙裔美国人,而狱警则全是当地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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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阿提卡监狱囚犯 涅韦斯:阿提卡没有黑人守卫,没有西班牙裔守卫,狱警都是白人,来自当地社区。他们对来自布鲁克林、曼哈顿和布朗克斯的人一无所知,他们对这些人的文化一无所知,他们中的大多数甚至都不想和你说话。他们会直接跟你说“别跟我说话”,就是这样,“别跟我说话”。

即使是在囚犯当中,白人囚犯的待遇也要比少数族裔囚犯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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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阿提卡监狱囚犯 维克托里:我是白人,所以我在狱中得到了最好的工作,我总是被给予比黑人多一点的回旋余地。如果我想吃的话可以多吃一份餐,因为我是白人,只要说我是白人,多给我一点,我就会得到我想要的。我总能操纵监狱里的系统,因为我是白人。我几乎羞于这样说我当时利用了这一点,但这是唯一的生存之道,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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